王府谋反,被诛杀在紫宸殿外,黎妃投荷花池而死,剩下的黎家一众主仆一百七十余人尽皆下狱。
而黎戍与黎狸为黎国舅血脉,作为重犯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铜墙铁壁,任他们插翅难逃。
司徒赫闯入刑部大牢时,刑部尚书刘显成焦急地拦住他:“赫将军!朝廷重犯关押在此,您不可擅闯!”
“滚开!”司徒赫一把推开他。刘显成哪是他的对手?再碍着司徒家的地位,也不敢真的下令对司徒赫如何,只得再爬起来跟着。
此情此景,与当日司徒赫因擅闯宫闱被关押时何其相似,只是在牢狱中的人换做了黎家兄妹,而探望之人成了司徒赫。
不过,与当日司徒赫一身戎装下狱桀骜不驯不同,此刻的黎戍一身囚衣靠在墙上,一身的鞭痕,而黎狸蜷缩在他怀中,不时地发出一两声轻咳,显然是病了。
这天寒地冻的,囚牢中寒风阵阵,生怕冻不死囚犯,更不会想到要给囚犯请大夫。
司徒赫目光一缩,唇角抿紧,转头盯着刘显成,冷笑道:“刘大人,我可记得你曾是黎德庸的门生,当年如何巴结讨好黎家,才攀上此等高位?如今他意图谋反被诛,你作为门生,不是应当同领罪责吗?如何能在此刻将所有责罚推得干干净净,且命人毒打恩师的儿女!落难时,伸不出援手,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落井下石!”
“赫!”
黎戍靠在墙上,冻得直打哆嗦,眼睛眯着都快睡着了,陡然听见司徒赫的声音,他忙睁开眼看去,就见司徒赫一身戎装正与刘显成那王八蛋对峙。
刘显成被司徒赫训得老脸通红,却结结巴巴道:“赫将军这话就……就不对了,黎德庸是罪臣,犯了叛国之罪,老臣当年只是有眼无珠错拜了恩师!但老臣一生忠于朝廷社稷,遇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老臣这是弃暗投明,将功赎罪啊!”
司徒赫见他巧舌如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