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躬身吐了起来。一直不曾进食,她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只是恶心。
“珊……司徒珊……”百里尧陪在她身后,他叫着她的名字,似乎是不习惯,便连名带姓地唤。
“走开。”她头也不回,“离我远一点。”
百里尧不肯走,她冷笑不止:“你们兄妹俩惯常夺人所爱,别假惺惺地装好人了,即便我司徒珊终身不嫁,也绝不会委身于你!别又拿圣旨压我,你求得圣旨的当日,便是我的死期!”
接着,便是漫长的无边无际的岁月,陪伴她的只有大西北的风沙,还有随着伤疤与日俱增的赫赫战功。或许,还有始终为她所唾弃的百里尧。
天佑廿三年,百里尧奉召回京,走前求她同归,仍是那番说辞,让她做他的王妃。
边关三年,她已长成铁骨铮铮的女将军,她的将士们无人敢拿她当个女人看,保家卫国是她给自己的惩罚,却不准旁人来打她的主意,尤其是这个什么都看到什么都知道的百里尧,更是不可以。
她毫不留情地上前,猝不及防地将百里尧踹翻在地,接着一下比一下踹得更狠,最后百里尧被他的亲卫救走,据说断了几根骨头,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后来,她模模糊糊地记得,那日似乎是听说玥公主又有孕,神算子为她算过,又是个男孩。
一晃又是四年,突厥之祸已解,大西北风调雨顺,虞美人年年绽放。每一年,总有人劝她归朝,无功而返,渐渐地,也无人再劝了,连百里尧也渐渐断了音讯。
天佑廿七年,盛京政变,先太子被废,韩家被抄,贬谪北郡府,同时一道圣旨封她为后,命她立刻卸甲归朝。
百里尧附了一封密函给她,密函上书,“七年前,你说不肯嫁,更不肯受圣旨所控,此番朕未曾请旨他人,因朕已是天下之主,盼卿速归,方可保司徒家长兴。”
她奉旨回京,不做挣扎,已不知是为了司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