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韩北一句,然而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意。
韩北手里的筷子一抖,差点没跪下去,他也不知说错了什么,委屈地苦着张脸:“父王,这不是在外面,在外面我不会随便乱说的……”
见晋阳王的脸色还沉着,一直从不掺和是非的韩晔却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凡事见过了,才知道其中的好坏。三弟若有疑问,大可明日随父王去法华寺看看,也不耽误什么。”
韩北心里冷哼,等着他父王发难训斥他大哥,他大哥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怎么就知晓父王一定会去法华寺?
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父王再开口,不知是默认了韩晔的话,还是压根没放在心里。
十一月初一一大早,天还没亮,韩北的贴身小厮就来床前唤他。
韩北睡意正浓,很不耐烦地踹了他两脚,骂了两句,继续睡。
那小厮急了,上前掀他的被子:“哎唷,我的三爷,您快起来吧!王爷已往法华寺去了,您还不跟着?”
韩北眼睛还没睁开,耳朵却醒了:“你说什么?父王去法华寺了?”
“是啊,三爷,您再不起来,跟不上了!”小厮忙去给他拿外衣。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怎么不早说!”韩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接过小厮的衣服往身上套。
韩北倒不是因为他大哥的那句话才非得跟着他父王不可,而是他此次随父王南下,本就是为了讨父王欢心,证明自己才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
父王走到哪儿,都带着他,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他作为儿子,服侍父王左右也是理所当然,就这一点而言,他比他那冷冰冰的大哥好太多。
韩北梳洗罢,连早膳也来不及吃,跑出去,将将跟上晋阳王的队伍。他爬上马喘息,一边平复着胸口的气息,一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