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戏一丝兴趣也没,面色不曾有任何变化,他在心里琢磨,难道是江南的歌舞不对晋阳王的胃口?
待换了胡旋舞,那些舞娘们衣着暴露跳得起劲,文武百官看得入神,晋阳王却还是如此淡漠。
黎戍没辙了。
景元帝下的圣旨便是要好好伺候晋阳王,他使劲了浑身解数也不能让晋阳王满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着急,高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走过来,附耳对黎戍说了句什么,黎戍疑惑地点点头。
不多时,舞娘们撤去,乐伎开始演奏。
乐声刚起,黎戍便注意到晋阳王眉头一皱,执酒杯的动作也顿了下。
韩北也察觉到了,不明白他父王为何会对一首曲子如此在意,这是他跟在他父王身后这些年从未见过的。
景元帝似乎是为了众人解惑而笑道:“晋阳王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也不等晋阳王开口答复,景元帝便似忆起了往事般叹息道:“那时,朕和晋阳王都还年轻啊,在北郡府苍茫的大草原上肆意地跑马撒欢,听姑娘弹琴、唱歌,唱的最多的便是这首《离离原上草》啊。朕二十多年来每每忆起那个时候,实在难以忘怀哪!”
晋阳王在身下的那只手骤然握紧成拳,从这首二十年不曾听过的曲子里,他听到有个清脆而欢快的女声道:
“韩幸,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等到春天了,这些枯萎了的草又会重新绿起来,多有意思啊!”
“所以呢?”少年微一挑眉,好笑地问。
她脸颊红红:“所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个故事里的姑娘和她的爱人没能在一起,很可惜很可惜……然后,我想说的是,草木会有荣枯,周而复始,这是天命不可违,但、但你是我的荣、我的春夏,有你在,我绝不会有枯萎的时候。”
少年笑了,想必眉目疏朗,他在她的形容里沉吟,随后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