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副统领说话的时候,墨问倒抬头淡淡一笑,脸上确实是受了惊吓血色全无,一张脸苍白病态,无人怀疑这样的他是装的。
这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无异于在墨誉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让他抬不起头来。不知从何时起,墨誉发现,他大哥渐渐染上了目中无人的态度,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病秧子身上哪里来的高贵不凡,可他大哥偏偏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觉得他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也是理所当然。
这太不可思议,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做了婧公主的驸马,耳濡目染之后自然而然就高人一等贵气逼人了?迫使他在他大哥的面前不得不低下头来。
墨誉无法解惑,却只能赔着笑脸道:“我也是担心大哥的安危,若是刺客留在相府中,不管对大哥还是对父亲,都是隐患。所幸大哥不曾出事,我也就放心了。劳左副统领多多费心。”
左相府如今真正的主子是谁,旁人不晓得,墨誉可都明白,父亲几次三番偏袒大哥,且有事也只与大哥商量,相府中的下人也个个对西厢尊敬不已,哪里还有当初大哥娶亲之时那种狼狈不堪?二哥、三哥心里再不肯服大哥,表面上却不敢造次。换句话说,大哥在这相府里已经拥有真正的地位,不论是否借着婧公主的身份。
墨问还在喝着药,听了墨誉的赔笑,他淡淡看了墨誉一眼,眼神平静无波。距离四月已经过去半年,这会儿又是月初,他的旧疾越发重了,本就不舒服,墨誉这小子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定是木莲那细作把什么都告诉墨誉了,倘若这次真查出了他的什么秘密,就可以借着墨誉的手告诉他的妻,他墨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她根本是所托非人了,再顺着他老丈人的怀疑、韩晔的挑拨,彻底让他万劫不复!他们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只可惜他棋高一着,早一步将那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半点蛛丝马迹也未留下。
墨问不会说话,也就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