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晔摸着她的头,与她一起看着红绸带,淡淡地笑起来。
……
今年,她以为她的生辰必定更加完满,十五岁的及笄礼物,十六岁的菩提姻缘,十七岁……她已成为韩晔的妻子。然而,她想循着心愿往下走,回头却不见了韩晔。这些心愿,这些梦想,都成了空。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是反目成仇都不为过了,韩晔却还是对她温声细语,要送她生辰礼物,呵呵,真可笑。看到他腕上的辟邪木佛珠,她本能地握紧左手腕,觉得最可笑的是自己!韩晔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什么要让她沉寂许久的心突如其来的这么痛?她恨不得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周围都是枯草、高树,林中的风穿行而过,草木沙沙作响,百里婧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迈步继续朝前走去,左手心里还残存着墨问的指尖温度,他说,最可恨的是我这身子不能陪你同去狩猎,但是你的手受了伤,做做样子便罢了,别争强好胜非要再夺头筹,你若是有了一丝损伤,岂非是要我的性命?
墨问非得说得如此严重,好让她不敢放肆,只能寻思着保护自己,他似乎天生知道如何拿捏她的心。
走出没多远,在一棵需一人合抱的大树下看到了赫,他靠着树干坐在地上,手里不知道在把玩着什么,视线胶着在前方的枯草上,一动也不动。
“赫。”百里婧叫了他一声,举步走过去。
司徒赫吓了一跳,如梦初醒般朝她看去,手里的东西想要往怀里藏。
“那是什么?”百里婧已经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司徒赫见藏也藏不了了,手心里握了握,遂摊开给她看。
百里婧不拘小节地与他靠坐在同一棵树干上,在他宽大的手掌心里瞧了瞧那东西,像块圆形的玉佩,但是黑乎乎的,非金非玉,也不像宝石,然而磨得很光,表面能照出人影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