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萧条,还有些冷。
墨问压抑地喘着粗气,收回了朝洞内窥探的目光,走吧,都已经输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她当着他的面说,和离吧,放我走吧,墨问,给你娶一百房的妾室当做补偿,荣华富贵统统都给你,你从此忘了我吧,反正我也没有爱过你,反正我们连夫妻之实也没有,反正我们清清白白的,反正你这个废物可有可无,反正我爱的是韩晔不是你……
是啊,何必呢?何必非得要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有什么好的?不仅不好,她还给了他的人生从未有过的蔑视和羞辱。因为,纵使他再高高在上所向披靡让万千的臣民敬仰爱戴,她不稀罕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拳头在身侧越握越紧,愤怒冲上了脑袋,既然得不到,不如进去杀了他们两个,这个不爱他的女人他不要了!
呵,墨问苦笑了一声,随即缓缓松开了拳头,屈膝在原地坐了下来。即便他的怒火足以将整个迷津谷烧掉又能怎样,改变不了她不爱他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爱着韩晔的初心。他以为一切那么容易,三个月的感情怎么能与她和韩晔的四年相提并论?是他太自负了。
夏日的雨又快又急,那些树藤的宽阔叶子被雨点砸得噼里啪啦地响。山洞前的小块横出来的地方没有遮挡,雨很快淋湿了墨问的衣裳、头发,他摘了面具,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粗喘着的气息渐渐平复,身上却酸痛无力,许久不曾这样快马加鞭地赶路了,哪里知道八百里加急还是迟了。
洞里没了声响,墨问没回头看,他也不知道留下来做什么,反正就是不能走。如果她要和离,他就等着她亲口对他说出来。她若是不说,他就陪她耗着。她要是真的跟韩晔私奔……他便拭目以待。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破罐子已经碎在了地上,他做什么也没用,不如陪着那破罐子一起碎了。
“呲——哧——”
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