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若是补汤合您的心意,明儿个就再送来。”
墨问回头,藏青色的锦袍衬得他整个人如青竹般修长挺拔,只是脸色仍旧苍白病态,他冲管家一笑,轻点了点头,全无一点受宠若惊的神色,仿佛送汤送药伺候他服侍他讨好他都是理所当然,哪怕对方是他老子。
“是,是……”管家脚步停下,摸不清头脑地应声道。
管家等人走后,百里婧疑惑地问:“为什么左相突然待你这么好?又请大夫又送补汤,他是良心发现了么?”
墨问一脸无辜地摇头,在她手心里写:“其实,自你下嫁与我,他待我便比从前好多了,可见,娶了你是我的福气。”他的眼神认真,自上而下地望进她眼里,又写道:“说来你或许不信,活到这样的年岁,我从未想过会遇见你,让我这儿既欢喜又疼得厉害……”他拉过她的手按在心口处,脸上又泛起那股子委屈劲儿,让百里婧避无可避:“倔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的小疯子,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墨问近日越发得寸进尺了,百里婧的道行哪能及得上他,早被他哄得没了半点脾气,可她没法专注于这些儿女情长,脑子里乱得很,唯一可以说出来的话只是:“墨问,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对我好。”
她低着头,墨问看不到她的脸,便盯着她的发顶眯起眼睛,他真想扒开她的脑子,把他自己放进去,把别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拽出来剁了埋了……
可是啊,若她对那些所谓的不相干的人毫无感情,轻易便可弃之脑后,他又怎会心心念念盼着能在她的心里占据个一席之地呢?正是因为难得,所以,他才越发想要。
想通了,墨问一点都不恼,诚诚恳恳地在她的手心里再添一把火:“早说过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理所当然该陪着你,你要谢就太见外了……”
当谁都进不了她心的时候,只这病秧子还能日复一日地往她的心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