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入了西厢“有凤来仪”,太医也已经到了,却并不是常来相府的孙太医。
检查了一番,那太医道:“婧公主背后由利器所伤,得立刻用药酒清洗,然后上药,若是迟了,恐怕会有炎症……”可是百里婧毕竟是公主之身,伤口又在背后,那个稍显年轻的赵太医不敢造次,为难地站在原地。
墨问看他一眼就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缓步走上前去,接过了赵太医手中的药水、纱布,回到绣床前坐下。
怕压着她的伤口,墨问将百里婧身子朝下伏睡着,她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球衣,球衣背后被划开长长的一道裂缝,雪白的肌肤中央是一道深深的鲜红伤口,血水混着雨水,很有些血肉模糊。
墨问俯下身,双手捏住球衣染血的裂口边缘,“哧——”的一声,血衣被从中间撕开,顿时整个雪白的后背都露出来。
药酒消毒很疼,他用柔软的纱布蘸了药酒替她清洗伤口,一触她便疼得一颤,伏在枕上的脸皱成一团,眉心也拧得厉害。
墨问被她的颤抖弄得停停顿顿,总算给她清洗好伤口,又上了药,单手搂她起来,用纱布包裹住她的伤口,在后背和腰腹间缠了一圈又一圈。
绣床前垂着一道又一道的纱幔和帘子,外头的人只能看到投在床幔上的两道影子,别的什么都瞧不见。木莲站在太医身侧,目光一直盯着墨问的动作,神情越来越凝重……
包扎好伤口,又将薄被盖在百里婧近乎裸露的背上,墨问才拂开纱幔走出来。这时,太医接过远山取来的冰块,对墨问道:“婧驸马,婧公主背上的伤需一天换一次药,手背上的淤血得先用冰块敷,二十四个时辰后方能用热水敷,切记切记。微臣再开个方子,抓几副药内调一番,应该没有大碍。”
在“有凤来仪”里伺候的丫鬟们都觉得有些奇怪,从何时起,公主和驸马竟换了位置,病秧子驸马聆听着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