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工夫,墨问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百里婧面前的碟子里,百里婧看着那一堆瓜子仁,一愣:“你自己吃吧,不用替我剥。”
墨问却看着她笑,不言不语,看的百里婧很不自在,只好拣起瓜子仁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台上还唱着《打金枝》,说是驸马教训了不尊重公婆的公主,两个人争争吵吵,闹到了皇帝那儿去又重归于好的故事。
南曲的细腻委婉,使得南戏在情意缠绵上更加动人柔美,男人扮的公主也像那么回事,彩衣凤冠,莲步轻迈。但身边就坐了位真正的帝国公主,她却与戏文里写的完全不同,她竟能忍受台上唱着明显诋毁公主身份的戏词,若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拍案而起。墨问勾唇一笑。
因为在吃上有禁忌,墨问向来很挑,几乎不尝面前这些糕点,手一旦习惯了做一件事便有些停不下来,他剥瓜子,百里婧吃瓜子,剥的速度没她吃的快,不一会儿碟子里就空了,她再摸,却没摸到瓜子仁,而是摸到了墨问的手,收回眼睛一看,顿时尴尬极了。
墨问没让她抽回手,而是反握住,在手心捏了捏,温柔地笑了,在她手心里写:“是我不好,太慢了,等一等。”
从小到大,无论是赫还是韩晔,谁都没有替她剥过瓜子,且在剥慢了的时候如此自责,百里婧咬唇看着墨问,道:“你其实……不用这样……”
墨问笑,抬手拭去她唇边沾着的一粒瓜子仁,松开手,又继续剥着,他的固执劝服不了。
随着一声声喝彩,这出戏唱完了,稍微歇了一歇,黎戍便穿着戏服上来了。
《十八相送》,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对梁山伯一番番地暗示心意,奈何呆头鹅梁山伯完全不开窍,一次次地将她的表白推拒回去。
不得不说黎戍穿上戏服画过妆面,手执折扇轻摇,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戏中的祝英台原本就是女扮男装,所以,他演起来也是毫不突兀。然而,黎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