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似的。
“我……去换衣服。”百里婧全身只着中衣,为了缓和尴尬,她交代了一声便进围屏里面去了。
她的锦衣挂在围屏上方,绸缎的料子光滑,稍稍一扯就溜下来,没了锦衣的阻挡,她清楚地看到围屏上画着两只正在戏水的五彩鸳鸯。
攥着衣服的手指顿时一拧。
四月初八。
韩晔记得么?
那两只笨拙丑陋的鸳鸯?
百里婧刚穿好衣服,木莲就进来了,风风火火道:“婧小白,黎府的大公子来找你,说是为赫将军接风,设了个席热闹热闹,在老地方见。”
听罢木莲的话,百里婧毫不惊讶。
这是黎戍的风格,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就走,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需要那么多废话寒暄,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熟了。
这老地方是哪里,只有百里婧才知道。
她也有十余天没见到赫了,不知道他的伤好些了没有,黎戍又弄出这些点子来,她不去自然不放心。于是,走到墨问身边,问道:“我要去赴宴,你……一起去么?”
她一面不想让墨问受冷落,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赫见了他又要闹得不痛快,是以,只好询问墨问的意见。
这一问,惊到了木莲,木莲走过去悄悄撞了撞百里婧的肩膀,小声咬耳朵道:“喂,婧小白,他身子不好,去干嘛?又不能喝酒,又不能颠簸,你想弄死他啊?”
“我……”百里婧承认木莲说的没错,正要开口,手却被墨问牵住,他在她手心里写道:“如果方便,我想陪你去。”
墨问又把决定权抛给了百里婧,将他自己变成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丈夫。无论她松口或者改口,于他无害。
百里婧微笑道:“那就去吧,久坐伤气,你也该出去走走了,闷在家里不大好。”
墨问淡然颔首,将她的手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