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睡吧。”百里婧轻声道。
两个人到了一个被窝里,还是平躺着,眼睛直视床顶,过了会儿,墨问的手又探过去,在被子里摸索,将她的手握住,就放在两人之间空出的床单上,没有越界,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握紧便不肯放了。很快,他的呼吸声响起,均匀而绵长。
百里婧也闭上眼,唇边不自觉泛起轻微弧度来,迷迷糊糊中,交握的双手有源源不断的热量涌来,她睡得很安稳,连一丝梦境也无。
当清脆的鸟啼声在窗外响起,百里婧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睡在墨问怀里,她的双臂抱着他,腿也不规矩地架在他身上,整个人呈蜷缩紧贴的姿态。她忙松开双臂和腿,重新躺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墨问唇边泛起些微笑意,被压麻了的手臂探过去,还是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此刻俱都温热。
窗外已经大亮,百里婧偏头看他,能清晰地看到墨问的双眸紧闭,似乎还未醒。她收回眼睛,平静地望着上面暗色的床顶,忽然想,就这样吧,墨问,如果可以,就这样携着手过一生吧。她再没有过多奢望了,只是不知道墨问还想要什么。
这些天以来,都是她占据主导地位,她认为对的就去做了,却很难考虑得那么周全。而且,她的心里多少带着不甘,不甘心自己是爱情中的失败者,不甘心韩晔真的如此绝情地丢下她,甚至不甘心在遇到她所恨着的那两个人时,她如此难堪,然后,无地自容。
为什么无地自容?
因为她的愚蠢和大恶。
她竟将这份婚姻强加在墨问头上,在时过境迁后却又想着,墨问为什么比不过韩晔?他为什么没有韩晔那么好?
墨问是墨问,韩晔是韩晔,他们是不同的。墨问为什么要被拿来同韩晔比较?难道因为他病弱,他面容丑陋,他不会说话,他就要受到种种不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