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冷声道:“是你给我包扎的?谁让你多管闲事?!”
她这么确定是他,是因为墨问白色中衣的衣角少了一块。
她没有对他们同床共枕持任何反感的态度,也没有对昨天喝酒失态作任何解释,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墨问说不出话,沉静的黑眸垂下来,似乎不敢再看她,手抵在唇边,大力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显然痛苦不堪。
见此情形,百里婧的火气一点一点平息下去,像赤红的烙铁被放进冷水里,只听见“哧”的一声响,火热立刻退了。与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她的气对谁发都好,对他发有用么?见她的手受伤了,替她包扎不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么?她凭什么怪他?
宫女们听见响动,忙进来问道:“公主,您有何吩咐?”
百里婧烦躁不堪,没有应她们,反而探过身,温柔地拍了拍墨问的背,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柔声软语,与刚刚判若两人,墨问侧身面向她,她未受伤的右手探过去帮他顺气,看起来像是将他搂在了怀中,三千青丝垂下来,颇为妩媚撩人。
墨问虽还在咳嗽,却似乎好多了,他小心地握住她的左手,摊开她的掌心,温凉的指尖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
百里婧一个字一个字感觉出来,他说:“你开心就好。我,没有关系。”
心里陡然一软,什么责备都没了,百里婧看向他的眼睛,笑道:“宫里住不习惯吧?我们回相府好么?”
墨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旧是在她掌心写着,他似乎特别喜欢这种交流的方式,让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指尖,百分百地用心去感知。
他说,好,都随你。
层层的纱幔随风飞舞,从外只能看到里面两个人影叠在一起,似乎……公主还在上面……
宫女晓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