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发现新房里另一个大活人,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对墨问行了个不怎么规矩的礼,笑道:“驸马,公主的陪侍丫头木莲给您请安了。”又解释:“这只兔子名叫小黑。”
驸马,这个称呼实在过于陌生,百里婧朝墨问看过去,见他眉间清淡,唇角微微弯着,温和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咳了几声,闭眼靠在床柱上,显然不胜疲倦。
谁会对一个非亲非故的病秧子心怀怜悯?若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活死人,正常人的反应都会是离他越远越好。
百里婧静静注视了墨问一会儿,忽而走上前,道:“夫君,我先替你宽衣吧。”说着,人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手抚向墨问肩头散乱的黑发。
墨问睁开眼,忽地握住她的手,微微一低头,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的唇同样冰冷。
百里婧触电般抽开手,人也退出了三步远,对木莲道:“木……木莲,你替驸马更衣吧。”
偷眼去看墨问,他原本淡然平静的眸子彻底黯下去,死灰一般地冷,他停在半空的手空落落地放下,自嘲般笑了笑,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百里婧的手背在身后,心里越发地难受,她真是愚蠢,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人已经是她的夫君,她凭什么如此伤害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病秧子?
可是……她做不到啊。她不爱这个男人,她一点都不爱,所以,他的触碰才让她如此反感。
……
待两人都梳洗好换过衣服,昨天那个天蓝色锦袍的少年特意找过来,见了面便灿然笑道:“大哥,大嫂,父亲说你们不必过去前厅请安了,若是大嫂不介意,可以和大家一同用早膳。”
见百里婧看着她,那少年挠了挠头:“哦,我叫墨誉,是左相的第四子,一直忘了介绍,大嫂想必不认得我。”
少年的眼眸干净清亮,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