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皇能做到最好。
不一会,两人换成了一辆破旧的推车,车轮上有历经万里的沧桑痕迹,高壮胖的哥哥推着面黄肌瘦的妹妹来燕京寻医治病,哥哥因为担心妹妹病情,赶路太急崴了脚,身上带着农家大哥风扇露宿后疲惫又朴实的状态。
九炎裳佩服的看眼大哥忧郁担忧的眼睛,心灵狠狠的震撼:“你给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能把这一手玩的惟妙惟肖?”
九炎落温柔的瞪眼妹妹,沙哑着粗糙的嗓子道:“闭嘴,咱早死了爹,无依无靠、相依为命。”说着还温柔的帮妹妹盖盖破旧的被子,凄苦的安慰道:“你放心,大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九炎裳汗颜,对大哥的佩服直接上升到精神的高度,不是每个人都敢如此咒皇上,大哥这些年却咒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也就证明大哥越来越接近父皇的高度,才能闲谈之余放平自心态。
九炎裳心里不禁有些骄傲,背后是她的哥哥,是她你的亲人,不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喜欢她,而是只喜欢她。
九炎裳心情愉悦的四下张望着,没有车身的阻拦,视野无限开阔。
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目不斜视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没有奇怪的打量、没有敬畏的目光,偶然投注在她们身上的视线,有不懈的有同情的有遗憾的,让九炎裳一时觉得她是她们中的一员,没有任何距离。
九炎皇突然觉得腰上一颤,直觉反手要扭住来人的手臂,但硬生生止住装作不知的推着妹妹继续向前,区区一个宵小而已,何必打扰妹妹的雅兴。
无人的角落内,一个小男孩兴奋的把脏兮兮的荷包交给另一个男人。
男人兴冲冲的打开荷包,脸色顿变:“娘的!敢耍老子!”半袋子的碎石头就男人狰狞的扔在墙上发出碰的一声怒响,男人的目光陡然带了戾气:“去,看看他们在哪里落脚,敢玩小爷,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