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栖悦站起身,茫然的走到了门边,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望着伴云阁的一草一木,她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做着不一样的自己,安静的重新生活。
她并不觉得讨厌,因为娘还在、大哥也安好,如果她必须对不起一个,裳儿,恕娘不能再把你带到世上,如果你不嫌弃娘上辈子失职,是否还愿让我弥补。
红烛远远的走来,见小姐站在门边,有种不符合她年龄的苍然,但立即觉得自己多想,小姐才多大。
红烛走进,恭敬的俯身:“小姐,夫人请您过去。”而后在小姐耳边轻声道:“夫人说,小姐去了不要开口,她自有安排。”说着冲小姐皎洁一笑,似乎是要为她撑腰的意思。
章栖悦回神,继而哭笑不得,瑞枫叶可没有对不起的她的地方,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娘都不信,哎,她娘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执拗,相信她自己想来的答案。
不过,枫叶怎么突然来提亲了?难道是怕自己多想?那天她问出的话,不符合她多年给人的印象,她时候跟瑞枫叶谈了,说了她自己跳下去的,其实按她的做法,她是恨不得把尉迟解语退下去再踩两脚,就是怕名声不好,才自己跳了一下。第一次当个非跋扈女子,她有不当之处望指教。
她现在还记得瑞枫叶听她说完后,他惊讶的表情,但他还说了一句话让她自认端庄的形象险些撞墙。
他说:“我觉得你就像那种人,你忘了你初到初慧殿,那眼睛都长到头上了,我还奇怪你这些年怎么出奇的听话,还以为你收过什么刺激。”
她是受过刺激,疯魔般的寂寞和皇权的压制,那种窒息的力量让人不癫狂也难。
永别了,那令人住着都毛骨冰凉的皇宫。
……
瑞枫叶顶着巨大的压力坐在岳母下首,比面对皇上还中规中矩。他今天特意修饰一番,穿了今春新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脚趾甲都修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