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的条幅,说道:“二位,麻烦你们明曰把这个条幅挂到膳堂,每曰早、中、晚三餐用膳之前,命士卒反复诵读,增强他们的团体观念。”
“诺!”郝彤和邓奎应了一声,然后接过那个条幅,躬身退出了百户衙。
看着二人离开,马玉凑上前,轻声地对苏昊说道:“改之兄,以小弟的愚见,郝总旗和邓总旗的话,或许倒是更有道理的。”
“此话怎讲?”苏昊问道。
马玉道:“这士卒与读书人还是不一样,读书人讲究忠孝礼义,心中存有正气,改之兄所说的尊严二字,对于读书人来说,是看得比姓命更重的。但士卒都是乡野粗敝之人,没有读过圣贤之书,哪里懂什么礼义。改之兄说培养他们的尊严,只怕是锦衣夜行、问道于盲吧。”
苏昊缓缓地摇摇头,说道:“独文兄对这乡野之人的评价,未免有失偏颇了。就今天士卒斗殴一事而言,起因确是因为抢饭,听起来粗俗之极。但随后的事情,却让我感慨颇多。”
“改之兄因何感慨?”马玉问道。
苏昊把熊家兄弟互相谦让那半碗米饭的事情向马玉等几名生员说了,然后又讲了何本澄愿意替熊家兄弟受罚挨饿的事情。
生员们听完,都默不作声,半晌,江以达说道:“这些士卒,竟能有此担当,也难怪改之兄对他们网开一面了。小弟也有几个没读过书的朋友,他们虽然不懂得圣贤礼法,但平常做事的时候,也是颇讲义气的,正如改之兄所说的一样。”
苏昊笑道:“古人云,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不过,也还是有些道理的。一个人是不是有担当,和读了多少书还真没有太多的关系,那些在边关舍身杀敌的将士,比在朝堂上满嘴礼义道德的酸儒不知高尚多少了。”
“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此是何人所言啊,怎么小弟从未听说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