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苏昊的猜想,在没有机械辅助的情况下,郝家父子要把一副望远镜的镜片磨出来,怎么也得几天的工夫。谁知,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还都没有起床的时候,苏昊就听到有人在拼命地拍打着他家的门环,一边拍还一边兴奋地喊着:“改之贤侄,改之贤侄,可曾起床否?”
汗啊,有这样扰人清梦的吗?
苏昊虽然在心里抱怨着,但还是手脚麻利地穿上了衣服,跑下楼来开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郝以宗和郝青父子俩,郝以宗的手上,拿着一个由两个圆筒组成的物件,在整个大明朝,也只有苏昊一个人能够认出来,这分明就是一架望远镜。
“怎么,郝伯父,望远镜做出来了?”苏昊问道。
“做出来了,做出来了,贤侄你看,可是此物否?”郝以宗把手里的望远镜递到苏昊手上,他的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手都有些颤抖了。
苏昊接过那部望远镜,仔细端详一番,也不禁感到震撼了。望远镜的两个镜筒都是用铁皮卷成的,外面包上了布,握在手上感觉非常舒适。镜片是用切成细条的牛皮包裹了边缘之后,再嵌在镜筒上的,接缝处十分严密,没有一丝漏光的地方。两片物镜和两片目镜被打磨得十分光滑齐整,用肉眼看去,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
苏昊试着举起望远镜,把目镜凑在眼前,顺着门口的巷子向远处看去。巷口那个卖早点的摊子猛地被拉到了苏昊的眼前,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小贩脸上的那颗痦子。
“这是何物,让我兄弟看看?”
苏昊身后传来了邓奎的声音。邓奎和郝彤二人保持了在军队里的习惯,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在后花园里练武。听到郝以宗叫门的声音,他二人便来到了前门,正遇上苏昊在验看新出炉的望远镜。
苏昊笑着把望远镜递到了邓奎的手上,邓奎接过来,学着苏昊的样子,把望远镜平端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