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戴奇应道。
苏昊问道:“老戴,据你了解,是什么人要敲打我呢?我到县衙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也没和谁争权夺利,没犯着谁的利益,为什么有人要敲打我呢?”
苏昊知道,戴奇把他带到酒楼来,肯定是想跟他说这些事情的,所以他也就直言不讳地发问了。戴奇如果不想说出幕后的主使,那一开始他就不会再提此事,三缄其口,苏昊也奈何他不得。
果然,戴奇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会,才说道:“这件事吧,苏师爷,说起来还是我老戴对不起你。”
“此话怎讲?”苏昊问道。
戴奇道:“以往,我们工房是县衙里最没有油水的地方,也没人在乎我们什么。实不相瞒,过去我们工房这些吏役从工程里上下其手,一年到头,也弄不到一百两银子,十多个人一分,就更没多少了。这么点银子,其他各房的人,还有县衙的几位上官,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嗯。”苏昊点点头,没有打断戴奇的叙述。
戴奇继续说道:“自从你苏师爷到工房来当师爷之后,我们工房的面貌大变。推广韩氏灶一事,让韩大人颇为满意,我们工房也落了不少银子。今天师爷你在工房给大家发钱,一人拿了7两5钱银子,这可是轰动了整个县衙的大事啊。”
苏昊叹道:“你们这帮人,怎么一点事都沉不住气呢?我们私下里分钱的事情,哪有让其他部门知道的道理?一下子分掉200两银子,这样的事情搁在哪都得招人忌妒的。”
戴奇道:“唉,我也知道这一点,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咱们工房这么多衙役,谁没有几个亲朋好友的,这些事怎么可能捂得住?再说,以往工房衙役挣钱少,在别人眼里都是一个笑柄。如今有了挣钱的机会,谁不想找人吹吹牛,显摆一下?”
苏昊道:“这倒也是。老戴,你刚才说这事是你对不起我,又当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