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由土色渐渐变白,又缓缓浮上一丝嫣红。
银针拔出,一滴黑色凝于针尖,陈太医手指轻弹,黑色落于清澈的水盆中,如墨汁一般,晕染开来。
“陈太医,祖母,究竟得了什么病?”谢轻翔问的非常小心,一个非常健康的人,突然间说病就病了,京城大夫又都查不出病因,怎么看都觉奇怪。
陈太医望着针尖摇摇头,面色凝重:“沈老太君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中毒?”慕容雨和谢轻翔皆震惊:相府守卫森严,别人不可能潜进相府下毒,安顺堂里服侍老太君的,又都是多年的老人,不可能害她,下毒的人会是谁,又为何要害一名身居内院的老太君……
“老太君中毒颇深,我要立刻为她施针,解毒,谢大少爷留下来帮我,慕容小姐,麻烦您带丫鬟们到门外等候。”施针解毒时需清静,安宁,方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慕容雨和丫鬟们来到外室等候,内室里一直静悄悄的,透过珠帘,隐隐可见陈太医和谢轻翔在忙碌,慕容雨高悬的心一直不敢放下,暗暗祈祷:外祖母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不经意间侧目,院中花坛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虽然他是背对着慕容雨的,但他身上强势的森寒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世子,报歉,我们着急外祖母的病情,对您多有怠慢。”慕容雨笑着走近花坛,笑容清新自然。
夕阳余辉下的慕容雨,全身萦绕着一层金色的光圈,眼神干净,清澈,美丽不可芳物,欧阳少弦有一瞬间的恍神:“无妨,关心长辈,人之常情。”
欧阳少弦望了望屋内:“你和沈太君的感情很深?”
慕容雨不假思索的承认:“当然,她是我外祖母啊。”
侯府老夫人是你祖母,为何你对她只有尊敬,而无亲近?这句话欧阳少弦只在心里过了过,没有问出来,却心知肚明,慕容雨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