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军官,那死去的四五百人足足能带起四五万的大军。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是一个奢侈的小家伙!柴绍如此想着,他不知道其实朝廷对于这一只军队的开销不过是小小的不足三成的军饷,其余的全是李宽自己掏腰包凑上的,光是在长安城外秦岭深处训练的那两个月,就足足将李宽这些年来攒下的银钱花费了泰半。但是在最初的投入之后。现在的维护却是不需要那么多的钱银了。
而且,在前两日他们获得了前线传来的线报,吐谷浑突发瘟疫,甚至他们派出去的细作也在这一场瘟疫中死伤惨重,最后是一个半人半鬼的一张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疤痕的细作拼死穿越了那一大片瘟疫横行的大地才将这一折消息传了回来。在得到这一个消息之后,柴绍才真正的放心了,这才放缓了脚步,和李宽一路缓缓而行,不再像之前那样像是身后有这一大群敌人在追杀一样。
吐谷浑爆发的瘟疫是虏疮。对于这个东西,大唐也是深有余戚,当初在岭南那一片土地上,虏疮就曾经爆发过。当时前隋就已经成为那一片大地的实际主人的冯家的上一任家主就曾经在那爆发虏疮的城池之外哭晕在路旁。那是一片地狱一般的惨象,满城数以十万人,最后生还者十不存一,而且这些生还者多数还是身染了各种怪疾。有些人全身像是腐烂过了在重新生长出来一般,全是恐怖的白斑。有的满身伤痕,一块块的像是一片片的鳞甲。那是前隋大业年间的事情。隋炀帝杨广为此还曾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因为这一次的虏疮爆发,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说是他不行仁政,上苍震怒从而降下灾劫。
当然最后那些在背地里嚼舌根子的全都被这位残暴的君王给咔嚓了,当时柴绍一家身居大兴城,也是家大业大的高门大户,那一年在午门前面,溅落在地上的鲜血足足结出了数寸厚的血痂,那股子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足足弥漫了大半个月,整个大兴城在那一段岁月里全然宛若一座死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