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把横刀,从城中城主府走出,沿着街道的边沿。一步步的向着突厥人营地中央的那一只金狼旗走了过去。他似乎没有受到这神秘的鼓曲的影响,双目只是紧紧地盯着那灯火通明的营帐,以及站在营帐前张弓如满月的那个身着兽皮裘的络腮胡子突厥人。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无尽仇恨的目光,手中的横刀握得更紧。想了想。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布料。然后用牙齿和左手将横刀绑在右手的手腕上,这才悄悄的向着那华丽的营帐摸了过去。
颉利正在观察战场形势,只见无数的突厥士兵正在互相厮杀,而另一边的大唐骑兵也在不断的收割着他麾下勇士的性命,一双熊目瞪得溜圆。双手挽弓如月,箭矢哗啦啦的射出,有的射杀了大唐士兵,更多的则是射到了大唐士兵们的铠甲上。无功而返。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断地射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像是一个人形的炮台一样。直到他再一次将手搭在空荡荡的箭壶上才发现,自己的箭矢已经射光了,而且双臂的酸痛告诉他自己似乎拉伤了手臂,开不了弓了。颉利一下子清醒了,顿时觉得不妙,刚才那种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一股气就将箭矢射完了,而且还这样不顾一切的使用五石强弓,看来他也受了影响。
就在此时,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颉利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帐篷的后面,躲在那阴影下面看着他。双目残忍如狼,带着无尽的怨恨,无尽的怒火,要将眼前的这个突厥人碎尸万段,烧成尘埃,然后洒落到祖母提过的黄河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颉利将手中的长弓背在背上,抽出了他随身佩戴的腰刀,跨上系于营帐之前的那一匹雪白的照夜雪狮子,向着下面的战争就冲上前去。这一匹马是颉利最喜爱的坐骑,一直都是他自己亲自喂养,平日里都拴在离着他的营帐不远的地方。所以这一匹难得的宝马神驹没像其余的战马一样被下药拉稀,此刻仍旧能极速狂奔。
就在此时,一道雪白的寒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