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听到顾柏宁的话。

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几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往车边拽，“发什么愣，他们早就走远了。”

倾颜一下了醒过神，她看了顾柏宁一眼，被人这么说破心事，她窘迫地微微红了脸，立刻垂下眼帘，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放开！谁说我在发愣！”

“呵……没有吗？沈倾颜，你敢说……刚刚不是在想江郗城？”顾柏宁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穿。

“没有！我没有！”倾颜几乎是立刻否认，却因为心虚而不敢抬头看他。

“随你怎么否认！”顾柏宁紧盯着她，“但你的心骗不了自己。”

见她不说话，顾柏宁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江郗城带着琬仪去了哪儿？”

倾颜知道自己不该理会的，可心却不争气地想要听到答案。

顾柏宁稍作停顿缓缓道：“右边是顾家大宅的方向，而他们所走的左边……则是去江郗城的公寓。”

“……”倾颜的脑海里有一刹那的空白，她当然听得懂顾柏宁在说什么，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显然是一种带着嘲讽的告诫。

他是在告诉她，江郗城和顾琬仪今晚会在一起，而她无论是期待还是失落，都不过是自作多情的执念罢了，江郗城不会属于她，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倾颜下意识吸了口气，那股凉意仿佛碎冰一般，刺得她喉管和胸腔隐隐作痛，心里更像有一把无形的刀，残忍地割裂着她的心房。

“怎么，不相信？”顾柏宁缓缓走到倾颜面前，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嘴唇微动，“要不要我载你过去验证一下？”

“不要！”倾颜冲口而出，气息甚是急促，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怎么会不知道，顾柏宁是想让她亲眼目睹江郗城和顾琬仪会在一起过夜的事实，也好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