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的侄子却对他这个小叔叔照顾的像兄长一样的校儿。
没有人知道,他能险险捡回一条命是因为在生死关头,校儿托了他一把,他才最先被救了起来。
但捡回一条命却最终还是心肺受损落下顽疾成为了一具破身子,活着成了煎熬,每次他想放弃自己的时候,总是想起校儿在冰冷的湖水里双手用力托他的情景。
他如何敢死?
他暗暗告诉过自己,此生不管多苦,他都要活着,为娘也为校儿。
“王爷。”搀扶着怀王的小李子突然低低的提醒出声。
怀王身体一僵,瞬间敛去心里的寒冷和恨意,缓缓的抬头。
长廊尽头,正缓缓走来一人,几乎是一眼,怀王就知道在这人是谁!
来人素白宫服,外置红锦披风,素白如孝的白与喜庆艳绝的红,形成一股违和感,一头乌黑的青丝翩垂在那红艳的披风上,披风有些大,身子骨还很未长开,逶迤在身后,身材纤细,蛮腰赢弱,优雅柔美。
精致完美的脸庞,如一汪清水,平静无波,却已初现绝色之姿。
怀王没有停步,元无忧也没有停步,越走越近,近到彼此能看清楚对方的一切。
元无忧清眸淡扬看了一眼,一眼却足以她把眼前的年轻男人看清楚,眉目如画,姿态闲雅,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不过这些都只是浅面的,她想起一首词似乎更能形容他:
好睡慵开莫厌迟。
自怜冰脸不时宜。
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
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
诗老不知梅格,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在两人身形交错的那一刹那间,两人嘴角都微不可察的淡淡一勾,似笑非笑,似冷似嘲,却又都只是优雅的擦身而过,谁也没有为谁停留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