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呢?
“他刚才说什么?”老兵抬起头想问问有没有人听清楚,但旋即就放弃了,招手呼唤:“算了,先救人!去,把医生找来。担架,担架抬过来。”
.飞机缓缓降落在伊尔库茨克机场,还没等装甲车开近,杨秋已经面色激动飞步跳下,见到先一步赶来的宋子清一把揪住追问情况:“情况如何?身份确定了吗?”宋子清看看他,慢慢垂下头,神色黯淡眼角晶莹:“的确是他!人已经醒了,不过精神不怎么好。出来时三个人,结果路上遇到沼泽,车子和装备全部陷进去。他、老婆没救出来,孩子虽然逃过一命,但肺部进水,又一直赶路没办法治疗,遇上科考队时,已经太晚。”
车轮滚滚,车厢里却因为几句话后猛然寂静。无论是杨秋还是宋子清,或者是一同赶来的陈浩辉,都是见过青岛惨烈,欧战尸山血海的人物,但无论那一种悲壮和惨烈,却都没有刚才的几句话让他们悲痛伤心。一位为国家,为民族打入敌人内部,潜伏整整23年,将半生都奉献给国家的英雄,却在即将抵达家门口时失去至亲。
“这让我怎么面对他啊?是我送他去的,是我啊!”陈浩辉手捧着脸,止不住泪水长流。
宋子清垂着头,将薄薄的口述回家报告递给杨秋,纸片上竟是泪水打湿的痕迹。捏着那个人口述的回家经历,杨秋的手剧烈颤抖着,手背上青筋赫然。是啊!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人呢?
车队飞速驶入被隔离的病房,等到推开特护病房的门后,任何人都找不到言词来形容看到的画面。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斜斜的靠在床头,头发枯白、脸颊凹陷、额头上满蜡黄色的深深皱纹。仿佛被掏空般无神的眼睛只有在杨秋走进来后才闪动两下。没有泪水,也没有哭声,更没有兴奋和拥抱,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右手斜举军礼,左手上却还紧紧捏一只破旧泛黄的布娃娃。
“总统,龙牙一号向您报道!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