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疯子连长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就为搭救自己的兵永远闭上了眼睛。
“杜哥,连长……死了!快离开这里,一会恐怕敌人炮弹要过来了!”
小四川和几位战友赶来过来,见到他还抱着连长尸体都来安慰。杜子山其实心里知道必须尽快离开,失去这个机枪点后德军肯定会调集大炮反扑。他忍着泪将连长放下后,从旁边一位战友手上抢来爆破筒,用手狠狠擦了把脸眼睛血红嘶喊道:“愣着干嘛?炸啊!全炸了,别管有没有人炸个干净了事!”血手擦过脸颊后,让他看起来就仿佛一个血人般狰狞。小四川等战友也被连长的死弄疯了,和他一样只要见到房屋和建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手榴弹伺候,或者干脆用威力巨大的爆破筒炸塌再说。
在这种疯狂的进攻方式下,城北德军机枪声渐渐稀少,此刻经工兵努力架起临时浮桥后,装甲车终于越过河道进入城市。然而当装甲车向各条道路散开时,德军炮火也来了!轰……一辆T2步兵支援车被炮弹从顶部击中开放式车舱,剧烈地爆炸中钢板和零件飞旋着将跟在它后面的十几位士兵砸伤。
但炮弹没挡住从北面缺口蜂拥而入的远征军将士,战斗正式进入了最残酷的巷战争夺。
浑然忘我的战斗根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阳光渐渐升起时杜子山已经和小四川等战友被他昨夜欣赏的高高钟楼压制在房屋断壁后面,孤立于广场中央的钟楼成为阻拦大家进入城南的最大障碍,四挺马克沁机枪和两门57炮从钟楼内不断向外射击,广场上更仿佛铺了层沙黄色的“地毯”。可这层地毯实在是太刺眼太血腥!两百多位试图抢夺钟楼的战友牺牲在了这里,断壁残肢到处都是,翻卷的皮肉创口被夜晚寒风吹成黑紫色,肠子被拖出数十米干结黏在地表,鲜血将整个广场染红!
“杜哥,我有办法!”小四川眼珠转动,指向隔壁三层高的大楼:“70步兵炮不是能拆开吗?干脆找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