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居然是这样一位样貌堂堂的年轻人,连忙笑道:“原来是名燥湖广的杨标统,久仰久仰。”
果然是坏事传千里!
杨秋心底苦笑,不过对这位谭延闿还是蛮佩服的,最起码人家字写得好不是?连忙客气道:“谭大人太客气了,辰华不过是行伍粗人,那及谭大人文采风流,还写得一手好字。”
被挠到了平生最得意之处,谭延闿对杨秋也多看了两眼,笑道:“弱冠之年便纵横沙场,立下赫赫之功,得忠勇巴图鲁、皇上还钦赐了黄马甲,此等功勋实属罕见,实在是让延闿佩服啊。”
“呵呵,你们一文一武倒是聊得起劲,老夫这酒菜可要冷了。”瑞澄笑着把两人重新拉回了座位,还特意把谭延闿拉到了身边,求教了几句书法。
谭延闿敬了杨秋和萧安国几杯后,忽然微笑着问道:“我听说杨标统之前一直在上海洋学堂读书,怎么会想到回湖北呢?”
他的这个问题别说其它人了,就连瑞澄都悄悄竖起了耳朵,杨秋也知道自己的底细肯定被人家挖了几遍,心头转了两圈说道:“谭大人难道不知辰华是湖北人吗?
既生于湖北,不管走到那里都断不了这汉江水的养育之恩,所以念完书后便回来加入了新军,报效国家不敢说,但保家的执念却从未放下过。”
“说得好。”旁边瑞方一拍桌子,点头道:“若是人人都有辰华这份为国保家之心,又何来纷扰呢,大人您说是不是?”
见到瑞澄没应话,谭延闿端着酒杯继续笑问道:“延闿是个手无缚鸡之人,不过眼看时局不稳,心急如焚,左思右想觉得终其根本却是西学和国学之争,标统既读西学又怀报国之心,不知有何见解?”
这个谭延闿,不是故意来折本标统大人面子的吧?难道不是恰逢其会,而是瑞老狐狸故意安排的?杨秋肚子里腹黑,见到瑞澄也摸着胡子在等待,又不觉得两人有何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