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话压在心底他却总觉得不是滋味,干脆反问道:“宋先生说得好,不过杨秋有几个疑惑,还望宋先生指教。”
不等宋教仁说话,杨秋已经继续问道:“先生推翻满清后,北洋一系手握重兵该如何瓦解?列强环伺租界遍野,不平等条约压顶如山,国弱民贫无力反抗该如何处理?同盟、共进、文学还有青帮、洪帮那么多势力权利如何分配?外债缠身、巨舰大炮横行外海,先生当不会认为中山先生喊几声,替洋大人刷刷盘子就会因为你们成功推翻满清就免除债务吧,这又该如何处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或许是前世刚参观完纪念馆,亦或者是对这帮家伙革命后却无法完成真正国家统一,造成军阀割据的惨状,杨秋越说越气愤,反倒是入了戏了,眯起眼睛锐芒如刃扫视众人,重重道:“以上四个只要有一个无法解开,国内必将陷入内乱,那时军阀割据、列强插手,四万万手足同袍便要被战火屠戮,先生那时又当如何面对苦难百姓,如何自处?”
寥寥四个问题,却让宋教仁和邓孝可心头猛震招架不急,他们都没想到这位据说只是湖北新军中一位普通辎重兵的家伙,居然能将时局看得如此透彻。
“先生若是有答案了,可派人来武汉告诉我,那时杨秋愿为先生打马牵缰。”见到宋教仁没有了声音,杨秋一把勾住正在思索的他,在苗氏兄妹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走到了门口,探头看了看外面后,说道:“谢谢先生今日相助。”
然后又看了眼旁边面似芙蓉,英气勃发苗洛,笑道:“姑娘笑起来比冷着脸好看多了。”没想到这个恶贼临走还要轻薄自己,苗洛刚开始匀称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这位好汉,既然身负保护宋先生重责,那在下有一句话请你记住。”不等苗洛发飙,杨秋已经继续对苗远说道:“3月20莫出门!切记!切记!”
“3月20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