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的裤腿,因为那上面也有血迹。
但季枫两手一搂胸部。补玉猜测,伤可能在那里。伤了那儿可是麻烦。她不知还说什么才好,只是看着她。
“他对你那样,你怎么还跟他?”补玉问道。
“他开始不那样。”季枫低下头。灯光里,她耳朵上两只耳坠闪闪的,泪珠儿一般。
“那后来是怎么变的?”
“不是变的……他原先就是那么个……人。”
补玉听她在咬“人”字时,迟疑了一下。似乎拿不准把“人”这称呼给他确切不确切。
“你不是说,他开始不那样?”
“刚碰到他,他装成另一个人。后来才发现,什么都不是真的。”
“他把你骗到手的?”
“嗯。我活该。”
“那时候你多大?”
“十九。”
“那他什么时候变心的?”
“他没有变。全怪我。”
“他这么虐待你,你娘家人知道吗?”
“我也虐待他。”
补玉糊涂了,不再吱声。
“补玉,有没有这样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对欢喜冤家!”补玉笑着用食指点了一下季枫的额头。
“哪里有什么欢喜?只有罪孽。”季枫阴沉地说。
补玉马上又紧张起来:“别瞎说八道。”
“真的。他这个人不得好死的。拐骗无知小姑娘,再让她跟他一块造孽。”
补玉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几年前老周头一次看到季枫,就说她吸毒过量。
“别那么说。你补玉姐我见的人多了。来我这儿住的人,你以为个个守法?也有吸毒的。只要戒了,就没事了。”
季枫开始还吃惊,慢慢就松弛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