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瓶子里都发现了一个小塑料袋。她还是不甘心,觉得寄件人不会不寄几句问候的。但她没有找到片言只语。
她按照寄件地址寄回一件男式汗衫,里面夹了一条小条,说礼物收到,不过没有说明书,请尽快把说明书寄来。
叫夏之林的寄件者在四天之后又寄了一个快递包裹。里面还是一套护肤品。这次每瓶日霜,晚霜都只是两毫米的掩盖,下面才是真正的货品。
按快递信封上的电话打回去,那边说机主已停机。她无法确定寄件人是不是再次逃脱法网的洪伟(或林伟宏)。也无法确定,洪伟是否已投胎成夏之林了。
从此包裹源源不断地来了。她在镇上和县城开始打听,如何建立一个化妆品推销网络,而她真正在经营的,却是一个毒品供销线路。每周一次到达的快递包裹成了她养活自己,养活父母和女儿,养活毒瘾的唯一经济来源。回到故乡的第二个月,她再次迁移,因为县城人少市场小,利润和风险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她搬迁的地方是长江边上的一座中型城市,她在码头附近租了一个单元,和女儿住了下来。在此之前她以快件把新地址告诉了她神秘的“老板”夏之林。快递包裹随即到达了她的新居。曾经在县城认识的一个吸毒社会成员给她介绍了在这座城市的关系。不久她开始有所进账。又过了不久,她以诚信和货品质量富裕起来。离开厦门一共三、四个月,她独撑门庭,一双柔弱的肩担当的杀头的风险,把一份份毒品从各大酒店的快递柜台寄出去。利润在父母的银行账户中日夜增长。她一直渴望从美丽的寄生虫进化成独立自主的人,几个月时间,畸型的进化完成了,她浑身是邪恶的本事。
长江边上这个中型城市有若干星级大酒店,如果某酒店的某个职员注意,他会留心到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母女,常常出入大堂,在一侧的甜点茶座吃两客点心,或到礼品店买一块巧克力或一罐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