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检查呀……”
“冯总您怎么还不明白?我不是在得不得病这件事上跟您矫情,您口口声声说信任我,您就扯谎不断地信任我?我怎么保护您?!我都不知道您到底是谁!”
彩彩一边提高声音指控和辩解,一边听自己在劝自己:得了,何苦呢?你又不打算回到他身边,费那个劲较那份真干嘛?
“好了,我不告而别是不对的,我向您道歉,”自己还是把自己劝住了,彩彩准备交待一下如何交接那些卡片,就挂电话。“饭还是要吃,孙彩彩哪儿值得您不吃不睡呢?天下好人还是有的……”
“你别挂电话;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我不听您的解释。我也不接受您的道歉。违反聘用合同的是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跟您道一声歉。”
“别,别……”他说着,大声地就哽咽起来。
“您就说个地点吧,咱们可以见一面,我把该交待的东西都交待了。”
“你愿意在哪儿见都行!”突然他连丹田气都有了。“你想吃什么?”
彩彩被他这句话弄得喉咙发梗。他一定把下次见面当成了她的一个退让,甚至当成了一个承诺。得多无望的人,多痴心的人才会这样!
“过两天再说吧。我刚刚上班,对现在工作还不太熟。过两天您打个电话,再约见面地址。”没容他再说什么,她一口气地说完“多保重等你电话再见”就硬把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小朋友甩下了。
走出那家方便店,彩彩就被逛隆福寺的人群夹带走了。走了五分钟,她发现自己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左右看看,看不出东南西北。她在打电话之前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她个头高,更加不幸,因为一眼看出去视野里一片攒动的头和脸,好难看的一片视野,哪里象走出镇子,一望无际的红高粱绿大豆金黄小麦?她突然找到了冯焕的感觉…….曾经那个四十来岁的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