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想就此不再放她走了。
不过眼下离他找到李欣还有一阵。眼下他还被堵在满是雪污泥泞的2004年的新年下午。这是从北郊通往市里的路。他刚刚去了一个有开发潜力的山村,在一个叫作补玉山居的农家客栈吃了一顿野味。那个叫曾补玉的妩媚老板娘给了他一顿可口午餐和第一手的经营资料。小山村是个旅游的好地方。正患人灾的都市正把灾情往远近乡村传播。他在村里碰上一群群的北京学生,一对对的北京恋人,新年放三天假,北京人不想做北京人了,到山里滑雪场伸伸在都市蜷累了的胳膊腿。
就在温强第二次去“补玉山居”考察回来,打算备款赁地的时候,他在一个西餐厅的露台上看见了李欣。他几乎认不出她,八年时间能把一种美丽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美丽,这让他太意外。似乎还有一点不甘,因为她现在这一种美丽不那么通俗,超出了他的欣赏范畴,就象《月亮与六便士》。他突然明白了,她一定受过了磨难。
他没有上去招呼她。并不完全是因为她和一桌人在一起。一桌人为首的是一个表情张扬的男人,四十来岁,就是一切不择手段打下一片江山的那类新老财,不比他自己好多少。那人有些面熟,上一期《财富》,或上上期登过这家伙的专访。要说李欣的命不怎么样,这样的岁数还逃不出这类人手心。
他坐在暗处角落,和他共晚餐的是个谁也不会拿她当回事的年轻女人。走到他这一步,他有义务成为这类年轻女人的猎取对象。所以他的命也够次,象小方这样的好女人会弃他而去,把他弃给这类肤浅势利到极点的年轻女子。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李欣一行才进来。露台上有七、八张桌子,他们走向靠栏杆的一张,那张桌上始终竖着预留牌,但他在进餐的两小时中,预留牌一直未被撤除,尽管楼下酒吧台坐满等座的外国人,可见宴请李欣的这位东道主的势力和霸气。李欣鞋跟超高,使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