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跟在你们后面,你们是在开车还是在耍大龙啊?”那警察道,“驾照。”
董丹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怎么做,只听见高兴一旁小声地道:“收起你那一副傻笑。”她打开车门,婀娜地踏出车外,仪态撩人地走向那个警察。
“我们可没喝酒,警察先生。”
“我说过你们喝酒了吗?”
“我们只是太累了,工作了一整天。”
“驾照。”
“这年头,当记者不容易,这你知道。”
警察完全不理会如站立的水蛇般性感的高兴,弓下身朝董丹问道:“是你把驾照交出来呢,还是想跟我走一趟?”他问。在警盔的阴影下,那张脸露出了下半部,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
“他驾照忘了带,我的在这里。”高兴把自己的驾照交出去时,手指头和对方的手接触了一下。
年轻警察感觉到在两个人手之间的钞票,他人一缩,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嘴角一紧。
“我们很抱歉。”高兴道,戏剧化地垂下她的头。
“开车要小心,别让我再逮到你们!”年轻的警察狠狠地说,内心的自我厌恶感转化成了一种仇恨,恨这两个让他产生自我厌恶感的人。
“谢谢你,警察大哥……
年轻警察连转头再看他们一眼都懒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给了他多少钱?”董丹问。他坐到了驾驶人旁边的座位上。
“我身上所有的。我想,大概五百块吧。”她说。她把一片CD装进了车上的音响,她的身体随着音乐开始扭动。“瞧你吓得!”
“我才没害怕呢……”
“还没呢!像你刚才那样傻笑,就证明害怕得要死。那种笑法就像一只羊见到了朝它砍下的刀子。你看过屠宰场的羊傻笑吗?我的曾叔父是个屠夫。我刚刚也被吓到了,因为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