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端着盘子走过,她就扔给了她。
声音听起来甜中带酸的女人马上把电话给挂了。董丹重新拨号,这一回没人接了。
“臭娘们,”高兴说,“她以为每一个打电话找陈洋的,都是想来白拿大师的画。她把画廊里陈洋作品的价钱提高了。也不想想,本来就已经贵得离谱!”她掏出了香烟盒摇—摇,直接用嘴唇夹出其中的一根。就在禁烟标志正下方,点上了火。“董丹,我看你得亲自跑—趟。”
她若有所思地喷了几口烟之后,对他说道。
“你说现在?”
“不行吗?”
“陈洋不会愿意我们突然就去了……”
“未必。”
“他的未婚妻不愿意我们见他的。”
“你的两个借口哪个是真的,你告诉我。”
“如果他的未婚妻不愿意,他也不会愿意。”
“我真搞不懂,陈洋为什么会对那个贱货言听计从。”
“今天不行……”
“我们一定得去。就跟那贱货说,你是画商,想来收藏陈洋的作品。我敢打赌,她马上巴结你都来不及。”
“那不是说谎吗?”
“世上每件东西都包括着谎言。你不觉得陈洋的画是欺世盗名?难道你以为批评家对他的画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定定地看着她。自从这个女人闯进他的生活,他混点儿好吃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是一种享受。他整天让她搅和得心烦意乱。她说她开车送他去首都医院,他进去采访陈洋,她在外面等。
董丹在楼下的会客室见着了陈洋的未婚妻。她跟董丹问东问西将近二十分钟,倒还算平易近人。她告诉董丹,恐怕大师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见客。
“他正在睡觉呢。”她说。
“是是,他的休息最重要。”董丹道。他的坐姿是屁股在沙发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