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像什么都行,就是看不出来像公鸡。高兴倒是对这“公鸡”肃穆地欣赏了很久,然后说她喜欢,非常喜欢,简直可以说是毕加索式的,是想象力的一次飞翔。用中国的笔墨来表现,真是破格,了不得!是对传统国画的一个大颠覆!
老艺术家长吁了一声,跌坐进沙发里。接着自顾地哼起一支小调,仿佛忘了他还有客人在。
感觉到老艺术家心情的突然低落,高兴开始紧张了。她努力地回忆自己说过的话,想知道她到底说错了什么,惹得老头儿不高兴。
“那……这幅骆驼,你看怎么样?”陈洋懒洋洋地用食指点了点墙上另外一幅巨大的作品。“你喜欢吗?”
“嗯,……”高兴斟酌着,用拳头支着她的下巴。
董丹依然保持安静。这情况就像是两个正在接受考试的学生,复习了半天却弄错了科目。
门被推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穿白色的Polo衫,RalphLauren的商标清楚可见,底下是一条蓝色牛仔裤。从他漂亮的古铜色皮肤看得出,这是一个一辈子都在度假的人。
“哈喽。”他招呼着,笑起来非常迷人,这点他自己也明白。
“今天高尔夫打得怎么样?”老艺术家问道。
“还好。我先过来看看你,待会儿再去爸爸那儿。”
“不敢当。”陈洋笑了笑,“爸爸好吗?”
高兴偷偷地在董丹胳臂上捏了一把,痛得他几乎叫出来。他注意到年轻人和陈洋提到爸爸时,不说“你爸爸”还是“我爸爸”他们俩都称年轻人的父亲为“爸爸”,好像不需要特别标明是谁的“爸爸”,难道这就是高干子弟们称呼自己父亲的方法?年轻人在屋里头随意踱了一圈,浏览了一下陈洋的画,不时还给了些评论。
“这些我什么时候能来拿?”他用手指着那幅“骆驼”和“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