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环顾四周，指指点点的宾客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

“如果，你要选择离开，我……尊重你的决定！”霍靳言干涩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可与他话语相反的却是他手上的动作，那握紧的手掌越来越紧，死死的……紧扣着！

梁晨曦闻言侧头看着他，周围人的眼神令人感觉很难堪，她甚至看到了沈烟雨铁青的脸色，这场婚礼，似乎已经成为了笑话……可渗透婚纱手套沾染在自己皮肤上的热意，却是那么清晰！

她没有办法忘记，刚才霍靳言以着最快速度冲过来，用空手帮她挡住的血红，也没有办法忘记，他的眼神他的声音……

“晨曦，下来，跟我回家！”沈烟雨的脸色已经太过难看，看也不看其他人的站起身来，霍家四个太太的面部表情各异，就连儿女的表情也大不相同。

梁晨曦一直没有说话，霍靳言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握着她的手，伴郎伴娘站在不远处，一时之间，谁都在等待着梁晨曦的选择。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霍靳言原本紧抓着她的手松了些许，梁晨曦的心也跟着他的动作丝丝抽动着……沈烟雨还站在那，声声催促着她下来。

就在霍靳言的手马上要松开的瞬间，梁晨曦却倏然反手紧握着他的。

“戒指呢？”她的视线越过霍靳言的肩头看向封景腾，后者深沉眸光看着她，在确定她是真心的后，将戒指取了出来，婚礼司仪刚想要开口，梁晨曦却看也不看对方的牵着霍靳言的手来到封景腾面前。

从盒子里面直接取出了男戒，看也没看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径直的戴在了那还沾染着血骨节分明的手骨上，而女戒也被她拿了出来，刚想要给自己戴上……霍靳言却拦住了她……

“你确定吗？”霍靳言再次开口，拿着戒指的手略带不经意颤抖。

梁晨曦笑了笑，将沾满了血的手套索性给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