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然不能糊里湖涂上了当,不然,难免一世英名,付诸流水,还贻为笑柄。
所以,我必须表明,我是知道酒中有古怪的!
我一声长笑:“我是舍命陪君子,阁下既然要以药酒,怎敢不领。”
那声音忽然长叹一声:“他说得不错,你真正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忽然之间,听到了这样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我不禁怔了一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个念头是:说这话的人,口气像是一个女性——我只能想到这里,因为接下来,只觉舒适懒怠,什么都不想,酣然入梦了。
我不说“昏了过去”,因为那失了知觉的过程,使人感到极舒畅,惟有“酣然入梦”,才是贴切的形容。
所以,我虽然是“着了道儿”,但是却有一种欣然之感——我知道在我“中计”之后,毫无头绪的事,必然会有新的时展。
我不知道自己从“入睡”到醒过来经历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口中生津,香甜余韵锋在,一点也没有酒后的不舒服,或是麻醉之后的难受(我相信令我“睡去”的,必然是酒中有药)。这更证明了对方用的方式虽然奇特,但并无恶意。
我定了定神,先睁开眼来,眼前是一片黑暗。
那是真正的黑暗,黑暗如同团体,把人嵌在其中。
我努力想看到些什么,但人的视觉系统或许可以训练到在极微弱的光源下起作用,但决不能在真正的黑暗中看到物事。
我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阿欠,这才道:“好了,我来了,阁下过客的方法真特别,我虽然奇遇甚多,但莫些为甚。”
话才出口,主有了回音,这次竟然是一个十分动听的女声:“卫先生,千万句对不起,也难以表达我心中歉意,但请相信我的苦衷。”
我假装有几分怒意:“总要给我一个相信你真有苦衷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