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温宝裕的母亲,和一个又矮又胖.神情相当滑稽,一双眼睛大得惊人的中年人,正盯着温太太,温太太神情极怒,也极惊,也回瞪着那中年人。陈耳走前几步,向我介绍中年人:“这位是猜王降头师。”
我呆了一呆,这个中年人,看来像是一个小商贩,他的外型,和降头师这种身分,无论如何,都难以有什么联系。
陈耳一介绍,猜王就站了起来,向我含笑点头,温宝裕已抢着说话:“猜王降头师神通广大,至少他一来,我母亲就不再尖叫了。”
温太太的声音仍然相当高:“快让我们离开这里。”
陈耳连连抹汗:“外面的情形我不是不知道,只怕你一现身,乱枪就把你射成……射成……”
他一时之间想不起一个那么胖的女人在道到乱枪扫射之后的情形,该用什么来形容比喻,所以他的话也无法再说下去。
看温宝裕的神情,像是他想到了该用什么来形容,可是一张口,却没敢说出来,神情古怪,多半是他想到的形容词不是十分恭敬,所以才临崖勒马,未曾说出来。
(后来,在一切事情都过去之后,我曾问过他,当时他想到了什么形容词,温宝裕回答说“忘记了”,当然他在说谎,那形容词和伟大的母亲,多半绝不能放在一起。)
我不知道猜王降头师对温太太做了些什么,也没有兴趣追问,因为虽然有降头师在座镇,可是局面不一定可以控制,看情形,温宝裕大有被当作是凶手的可能,不早早澄清,事情会十分糟糕。
我伸手在温宝裕的肩头上拍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吧。”
温宝裕皱着眉,他平时不是吞吞吐吐的人,可是这时,竞有难以开口之苦,我耐着性子等他开口,他的神情愈来愈是为难。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他才长叹了一声:“不能快说,还是得从头说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