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好了,事情仍然可以进行,是五对四,可以的占多数,向我的心中,可以自恕:那不是我的意见,不,我们不用这种滑头、逃避的方法,我们要确实树立一个新的观念。”
遗传学家道:“我们讨论的,是要取走一个人的生命。”
杜良道:“不,我门讨论的,是要挽救一个人的生命,挽救一个伟大科学天才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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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叙述十分有条理,完全是照着当时发生的情形讲述出来的。
当我开始听听到他们为了“可以”,“不可以”而发生意见分歧之际,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他们是在说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但是当我听到了当时遗传学家和杜良的对话之际,我陡然之间明白了。
刹那之间,我心头所受的震动,真是难以言喻的。
我立时向哥登望去,哥登的神色,十分安详,绝不像是一个有严重心脏病的人。
由此可知,当时九个人的争论,最后是达到了统一的意见,是“可以”而且付诸实行,所以哥登才活到了现在,看来极健康。
我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我想发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发问才好,因为这其中,牵涉到道德,伦理、生命的价值、法律等等的问题实在太多,根本不知从何问起才好。
而更主要的是,我知道根本不必问,他们自然会将当时如何达成了统一意见的经过告诉我的。
我只是急速地呼吸着,我真的不但在心理上,而且在生理上,需要更多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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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良的那句话之后,又沉默了片刻,罗克道:“我假定我们每个人,都已经切实了解到我们讨论的是什么问题了?”
遗传学家苦笑了一下道:“还有问题。刚才,我说出了一半,杜良也说了一半。我们在讨论的是,如何杀一个人,去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