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算了。’”“我说,那真是便宜了他,拾来叹了一声:‘人其实也没有意思得很,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后来,他又告诉我,‘上海不宜久留,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他自己就准备到香港去,劝’”
(此处有缺失——youth注)
还没有改变外貌,但是他已经开始了他生命中下半生的传奇,他在做的事,不是常福所能明白的。常福虽然是一个技艺出色的厨子,但毕竟要了解张拾来下半生,还是相差太远了。
(常福的烹调手段,简直出神入化,后来,他露了两手,亲自下厨,一味茄子,就煮得叫人不会再去想大观园中的那味茄子,而茄子是最普通的菜蔬,唯其能把最普通的菜蔬,烹调出美味来的,才是真正技艺超群的厨师。)
常福又道:“他也有点感叹,他说,虽然外面世界的一切,看来和金沙江畔大不相同,但是……但是什么根本,根本……”
白素提醒了他一句:“根本原则?”
常福用力一拍大腿:“对,我也不懂什么叫根本原则,他说根本……原则是一样的,拾来那时和在金沙江边的时候,大不相同了,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是对的。”
我早已听出,常福对张拾来,有一种异样的崇拜心理,这或许就是他当年拚着生命掩护张拾来的原因。而今经历了数十年,他崇拜的心情,仍然不变。
这时,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还是不对,你说的那个名字……他的过去历史,都有公开的记载,我看可能是同名同姓,恰好张拾来也改了这个名字。”
常福眨着眼,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显然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素叹了一声,望着我:“你怎么忽然这样迂?个人的出身,历史,以他这样的地位,要假造,再容易都没有。连朝代、国家的历史,都可以随意编写,何况只是个人!”
我有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