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在笑着,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分明是号哭之音,而且,两行热泪,自他的双眼之中,疾涌了出来!
金不嫌的话,顾不全不是未曾想到过,但是,他们三个人,一点也未曾受伤,尚且落到了这等田地,如今一个身受内伤,一个等于断了一条腿,一个简直就是等死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想?顾不全的心中实在是难过到了极点,才会那样哭笑不分的。
金不嫌和谭尽两人,面上的肌肉,也不断地抽搐着,金不嫌缓缓转过头,向谭尽望去。
他向谭尽望了片刻,一掀衣襟,在腰带下,解下了一柄金晃晃的钥匙来,那钥匙来,那钥匙之上,还镶满了宝石,他苦笑了一声,道:‘谭大哥,这个给你!’谭尽面如死灰,口唇头动着,好一会,才说出了四个字来,道:‘这是什么?’金不嫌道:‘这是我庄上的总钥匙,你持着它到我庄上去,总管一见,就知道你是我差来的,我庄中金山银山,烦你替我散了,庄中地窖中的美酒,随你怎么喝,也够你喝上半个月了!’谭尽的手发着抖,慢慢地伸了出来,金不嫌替他作了那样的安排,他在临死之前的半个月,可以说小会再有什么大的痛苦了,他本就嗜酒如命,如今可以在烂醉如泥中死去,倒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他的手已伸了出去,手指已快碰到那柄金钥匙了,可是,突然之间,他却缩回了手来,厉声道:‘谁说我要喝醉了来等死?’谭尽中了一掌,半个月之后必然死去,但是现在,却是丝毛无损,那一声大喝,真气充沛,直如半空之中,响起了一个霹雳一样,金不嫌内伤极重,又恰好在他的面前,被他一声大喝,震得身子一晃,跌倒在地。
谭尽看到金不嫌跌倒,才呆了一呆,道:‘你伤得如此之重,还是回庄上去养伤吧,将顾大个子带了回去,他断了一条腿,也得让他享享福,由我一个人,拼了早死几天,也得尽尽力!’顾不全霍地转过身来,厉声道:‘谁说我要享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