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喝一声,一刀便向金不嫌头上砍下,金不嫌倏地掣出短剑来,向上便接,‘铮’地一声响,刀剑相交,顾不全只觉虎口一阵发麻!
看顾不全和金不嫌两人出刀出剑的势子,好像是顾不全的刀势,沉猛有力得多,但是事实上,金不嫌的内功,却在顾不全之上!
顾不全连忙撤刀,金不嫌短剑向前一送,剑尖也直抵到了顾不全的胸前,顾不全着地便滚,总算给他逃开了金不嫌的那一剑。
金不嫌还待再赶了过来,可是他才踏出了一步,便听得那辆车中,传出一个十分柔和动听的女子声音来道:‘别打了,白枣儿呢?’那柔和动听的女子声音一传出来,金不嫌那一剑,本来正向前,疾刺而出的,这时,突然硬生生地撤了回来,顾不全趁机跃起,大口喘气。
金不嫌一撤剑回来之后,便向着那辆马车,体态看来像是十分恭敬道:‘那要问姓顾的!’马车中再度传出那柔和动听的声音来。道:‘顾朋友,请过来!’这时候,金不嫌和马车中的女子是一伙,那实是再也明白不过的道理,顾不全虽然心急,便是也决不是浑人,焉有看不出来之理?照说,他是绝不应该走向前去的。
可是,自车里传出的声音,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而且声音很柔软,绝对没有呼喝命令的成份在内,可是,却又偏偏含有一股使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在,顾不全在陡地一呆之后,不由自主,向着那辆马车,大踏步走了过去。
直到他来到了马车之前,他才陡地想起,自己怎么那样毫无戒备,便来到了车前?
他一想到了这一点,立时横刀当胸,小心翼翼。
听得车中那女子道:‘顾朋友,白枣儿呢?’顾不全道:‘我不知道。’
顾不全为人极直,他绝少讲谎话,这时,他的确不知道白枣儿到了何处,他只知道白枣儿在醉而不侠处,至于谭尽到了何处,他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