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忙蹲下身来,白枣儿撞进了他的怀中,叫道:‘快带我去见雪娘,我要雪娘!’顾不全抱起了白枣儿,道:‘别哭,我这就带你去!’他一抱起白枣儿。便转身向外走去,他才走了一步,便陡地一呆,只见醉而不侠,面色铁青,守在门口,阻住了他的去路。’顾不全疾然道:‘你……作什么?’
谭尽厉声道:‘你这天下第一大混账,你可知道白枣儿的事情?瞧你样子也还像个人。却不料你也是那种不要脸的畜牲!’顾不全给谭尽骂得狗血喷头,但是却骂得也莫名其妙,一时之间,只是翻着眼,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呆了片刻,才缓过气来,反骂道:‘酒鬼,你莫不是见到了十七八个大头鬼?白枣儿要见雪娘,我抱她去,又有什么不对了,要你狂吠!’谭尽忽然之间,双手握拳,在自己的胸口,槌打了起来,他打得还十分大力,蓬蓬有声,顾不全真怕他的肋骨,给他自己打断,忙叫道:‘酒鬼,你有什么不对头,可是疯了?’谭尽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尖声道:‘我在怪自己,为什么要管这闲事,他奶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相干。我日子过得多么逍遥,为什么要去淌这浑水,我何不由你将白枣儿交给那女人!’顾不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本来嘛,你由得我将白枣儿交给雪娘好了!’可是谭尽像是未曾听到顾不全的话一样,他只是盯住了白枣儿瞧着,白枣儿被他一顿槌胸顿足,也惊骇得哭不出来了!
谭尽望了白枣儿半晌,才长叹了一声,道:‘这小女娃,唉,我又怎能眼着这小女娃去送死?’顾不全一听,吓得整个人都为之一震道:‘你——在胡说什么?’谭尽仍然像是未曾听到顾不全的话一样,他苦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白枣儿,道:‘白枣儿,你可知道,我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为别人做过一件什么事?’白枣儿睁大了眼,眼中仍带着泪花,她摇了摇头,她自然不知道谭尽那样说是什么意思,然而顾不全却是明白的,因为谭尽若是肯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