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克用含糊地答应了一声,身子一侧,又倒了下去,就着皮袋嘴,大口喝着酒,酒倒有一大半,顺着他的口角,淋了下来。
李存信和康君利看到了这等情形,都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康君利向前走了两步,李克用突然又叫了起来。只听得李克用叫道:“敬思,你血战而死,存信康君利两人无用,传令斩首!”
李存信和广君利两人,一听得李克用那样叫法,刹那之间,不禁汗流浃背,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需知军中无戏言,李克用虽然叫嚷的是醉语,但是他的话,若叫他人听到了,一样便是军令!
幸而李克用醉得太甚,讲话也含糊不清,军帐之外,别无他人听到,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呆立了半晌,各自抹去了额上大颗的汗珠,吁了一口气,李克用那时,早已倒在毡上,鼾声如雷了。
李存信蹑手蹑足,向前走出了几步,来到了李克用的身边,李克用恰好一翻身,腰际那佩剑,“当”地一声,撞在长案的案脚上。
李存信又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不敢下手。康君利在一旁,心头怦怦乱跳。
康君利道:“四哥,快些,叫人发觉,便大是不妙!”
李存信咬牙切齿,一横心,双手一拉,“拍”地一声,便将剑带拉断,将李克用所佩的那柄宝剑,握在手中,他连忙后退了几步,掀起自已的战袍,将李克用的长剑,藏在战袍之中。
这时候,他由于神情紧张到了极点,面色苍白,冷汗直淋,康君利捧起酒袋来,自己喝了两口,又将酒装递给了李存信,也喝了几口。
热辣辣的酒入了肚,两人的神情,都和缓了许多,掀开营帐,便向外走去。
营帐之外的亲兵,看到他们两人出来,问道:“大王怎么了?”
李存信一言不发,只是向前疾行,还是康君利,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