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抓住,像是他的头颅,快要被李存信扭了下来一样,痛得他几乎要直流眼泪,也忙道:“放开我……我不再说什么了!”
李存信“哼”地一声,这才松开了手。这时,面前又有几队军兵,但是一看到李存审和李存璋两人手中所持,张将军的纛旗,便早已滚下马来,伺立在路旁。路两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兵营,李存孝等七骑,简直就是在黄巢的兵阵中驰骋!
这时,他们人人的心情,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他们出征多年,大小阵仗,也见过不如多少。但是像这样,押着敌人的大将,驰骋敌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情形,却还是第一次。
他们七骑向前疾驰,扬起老高的尘土。
渐渐地,他们扬起来的尘土,像是越来越浓,那自然不是尘土真的浓了,而是太阳已渐渐偏西,等到夕阳带起满天晚霞的时侯,连扬起的尘土,也成了暗红色。
透过尘头,向前看去,雄伟宏壮的长安城头,已经隐隐在望了。
长安域外,本来也是市集繁华之地。可是连年征战,长安域外的房屋,早已全被拆去。除了军营之外,少见房屋,益发衬得长安城这座城池,有一股苍凉雄伟之感。
越向前驰,离长安城起近,这条官道,直通向长安城的东都门,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城头之上,甲鲜明的将士,长矛大戈,映着斜阳的余晖,在闪闪生光,看了令人心头生寒。
李存孝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张大将军,已快到长安了!”
康君利加上两鞭,赶向前来道:“你若能将我们带进长安城丢,饶你不死!”
张权不禁苦笑了起来,他心中知道,长安乃是京师重地,他虽然是大将军,但是大将军未奉军命,擅进京师,罪名更重。
可是他也知道,这种道理,和沙陀胡儿去说,是怎么也说不明白的,反正他落在人家的手中,只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