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阿谀之声,再度响起,十二个太保,每人端着盛酒的皮袋走过去,各镇节度使慌忙起立,但却只有一个人仍然端坐不动。
一这个人,就是那丑汉,他双眼炯炯有神,望定了来到了他身前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的态度,十分嚣张,他摇着皮袋,鲜红色的美酒,从皮袋中直射了出来,也射湿了好几个节度使的冠冕衣衫,那金线文绣,华丽的官服,一被酒淋湿了,看来格外狼狈。
而那年轻人的面上,却挂着恶作剧的笑容,他大踏步向前走着,来到了那丑汉的面前,眼看袋中射出来的酒,又要将那丑汉淋得一头一睑了,可是就在这时,那丑汉霍地站了起来,伸手在酒袋上用力一托,“叭”地一声,将酒袋托得向上,扬了起来,一股酒泉,射向身旁的大柱,射在火把上。
酒一射到了火把上,迸出了许多蓝色的火来,那年轻人猝不及防,身形也不免一个踉跄,那丑汉的脸涨得更红,厉声喝道:“什么东西,敢在大臣前无礼?”
丑汉一喝,声若洪钟,大堂之中,突然静了下来,那年轻人也是满面怒容,但是随即在他的眼中,闪耀着狡猾的光芒来,他大声叫道:“父王!”
当那丑汉大声喝叫之际,李克用也打了一个突,他转头向丑汉望来道:“谁!”
丑汉大声道:“汴粱节度使朱温!”
那朱温,本是黄巢部下的大将,倒戈归顺,皇帝赐名全忠,膂力过人,勇悍绝伦,这时尽管有许多节度使连连向他使眼色,他却仍然挺胸而立!
李克用道:“原来是朱大人。朱大人,有酒有肉,何不尽欢?”
朱温冷笑着,道:“大玉带着十万精兵,只望兵到贼除,如今连日在饮宴,巢兵已离河中府只有七里了,为何还不发兵?”
李克用“呵呵”笑着道:“我有十叁太保,五百家将,十万精兵,巢贼乃是乌合之众,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