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几步,手抚鹰身,神情不愉。我一看到情形,便已明白:“放鹰回他主人那里去一次,若它恋着你,自会飞回来。”
红绫深吸了一口气,咕咕哝哝,不知对那鹰说了些什么。当下,戈壁沙漠告辞离去,临走千叮万嘱,一有消息,立刻相告。
我把信卷好,塞进了鹰脚上的金环之中,不使脱落。然后假设鹰听得懂我的话,托它带信给它主人。
红绫在一旁默然,显是不舍得和鹰分开,可是听我说到一半,她就笑了起来:“爸,这鹰主人若是阿拉伯人,收到了你的信之后,定像看天书一般!”
我笑道:“鹰听得懂我的话,鹰主人也就会看得懂我的信!”
红绫拍着鹰头:“你可得回来!”
她神情依依不舍,但还是随我出了屋子。红绫把鹰托在手上,向上一送,那鹰双翅扑扬,转眼之间,已从身边旋上空。去势快绝,不到片刻,已成了一个黑点。
红绫一直抬着头,她实在已没有可能再看到那鹰了,我要她进屋去,她却道:“我再看一会,爸,我心中不舍得,不会强装欢喜,你别生气!”
我感动之极,紧握住了好粗糙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说不出话来。
一直等到白素说了经过,白素大是感叹:“我们女儿,虽说懂得很多,但是‘有你的总是有你的’、‘不该是你有的,再强求也没有用’这种道理,她就不懂。”
白素的话才一住口,红绫便反驳:“谁说我不懂,我懂,那鹰该回来,就会回来;不回来,天涯海角去找它,也没有用!”
我拍手笑:“还真是憧,不含糊!”
红绫受了称赞,很是高兴,跳跳蹦蹦,回到了屋子之中,事情好像就此过去了。
当晚,我和白素提起了戈壁沙漠不敢向天工大王挑战的事,表示我的意见:“那书桌的密锁,绝无打开的可能,他们两人用它作难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