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从公寓里搬了出去。
他并没有拿走什么东西,只是不回来住了。
莫馨予知道他在日本的住所并不只有这一个,只是这里却是他们共同的家。
周一,早上阳光明媚,到了下午却晴转阴,晚上更是大风瑟瑟。
莫馨予没有食言,从一早涉外登记处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跑来等,一直等到日落西沉,一直等到天都变黑了郭。
她坐在台阶上,就像濒临死亡的人,因为某一个原因而一直提着一口气不肯死去。
而现在的她,是不想死心油。
坐在这里一天,她也想了很多。
和江牧在一起,最开始真的是很幸福。他天生乐观,就像太阳一样有朝气。后来随他来到哦日本,陌生的环境和不友好的江父江母都让她生活得愈发艰难起来。但只要一想到每天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这些委屈也变得不算什么。
她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要求的也不多,江牧能给她的有限,那么她就不再去奢望其他。但这样做,都不可以了吗?
莫馨予双手环住膝盖,将头枕在双膝之间。
她知道他不会来了,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也很早就下班了,偌大的广场上忽然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背影被灯光照出了长长的影子,每一处都印满孤寂。
莫馨予不知道自己再哭,只是能感觉到脸上冰凉的泪水。风吹了又干,然后再流出来。
不知道多久,耳边似乎想起急冲冲的脚步声。
莫馨予听到了,以至于半晌都动弹不得,心脏似乎要从心口跳出来。
随着脚步声渐响,莫馨予才艰难的抬起头,只是眼中惊喜的火焰再看到来人的时候,蓦地消失了,像是生命之火随之熄灭掉了一样。
唐君赫站在台阶下,距离她两部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