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面色不动,身上亦是伤痕累累,显然在这之前已经受了不少折磨,谢景行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却并未到底眼底,道:“收了他的令牌。”
季羽书和高阳同时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侍卫。
侍卫一怔,随即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一句令牌,显然谢景行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谁都知道大凉的睿王心狠手辣行事又肆无忌惮,而塔牢更是听着便让人胆寒的存在。饶是他也会心中颤抖。
侍卫心一横,索性跪下来朝着谢景行磕了几个头,道:“殿下开恩!”
谢景行扫了对方一眼,嗤笑道:“皇兄派来的人就是这个德行,”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地嘲讽:“还以为骨头有多硬,没意思。”
季羽书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要你对沈五小姐做什么?”
这人是在沈宅门口捉到的。也亏得谢景行整日派自己人盯紧沈宅免得又意外发生,此人武功极为高强,又颇为警觉,谢景行的人蹲着守了好几日才逮着他。现在想来倒也不足为奇了,毕竟是永乐帝身边的密探,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大凉皇室才岌岌可危。
那侍卫本想说什么,却对上谢景行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得觉得脊背发寒,要知道整个凉朝皇室,这位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笑意,慵懒又俊美的睿王才是最不好惹的一个。两年前他回大凉,朝中多少势力在其中暗暗博弈,却被谢渊一一摆平,那些个和他作对的大臣,也被铲除的连根都没留一个。手腕狠辣,心机深沉,做事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然而除了朝斗之外,他也办了好几件漂亮事儿,让那些守旧的老臣也无话可说,所谓令人又爱又恨,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在他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下,侍卫也再不敢隐瞒,只得全盘托出,道:“陛下知道沈五小姐之事,恐殿下逗留明齐是因为沈五小姐,派属下前来查探……并未要属下伤害沈五小姐,全是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