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辞行也是应该的。众人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冯安宁不情不愿的松开沈妙的袖子,任沈妙跟裴琅出去学堂。
裴琅带沈妙来了广文堂的三角院子里,广文堂的先生们都是住在学堂内的宅子中,这一处是裴琅自己的宅子,没有别的人可以进来。推门走进最近的书房,沈妙跟了进去,适时的将门掩上。
“你要走了?”这一回,裴琅没有如往常一般迂回,直截了当的问。
沈妙点头。
裴琅的神情变了变,踌躇了一下,才道:“流萤的事……。”
“流萤姑娘已经安置妥了,”沈妙打断他的话:“她在綉庄过的很好,她的双面绣本就出色,日后做个靠手艺吃饭的绣娘,倒是不错的。也许还能收几个徒弟。”
裴琅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沈信一家就要离京了,他怕的就是这之前流萤的事情还未处理好。
他是放松了下来,却见沈妙盯着他的眼睛,道:“那裴先生考虑的事情如何了?”
裴琅一怔。
沈妙说的考虑的事情,自然就是要他在傅修宜身边做个探子的事。当日在快活楼裴琅已经表明态度,只是到底要如何行事,却要进一步想想。闻言,裴琅便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两年。”沈妙道:“两年之内,我必回京。那时候裴先生务必要成为定王殿下手下幕僚,还是最依仗的那种。”
裴琅一笑,笑容中却是带了几分恼怒:“沈妙,你是不是太过高看我,我只是一介穷书生,什么都没有,便是侥幸混入定王殿下身边,又如何得到最依仗之名?”
“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先生是千里马,自然有伯乐赏识。”沈妙微微一笑:“若是不是千里马,为了让伯乐赏识,也要将自己看做是千里马才行。”她压低声音,挑衅的看向裴琅:“先生若是做不到,你猜,我将裴知府的那个故事告诉流萤姑娘如何,又说……让我